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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开总结会,北京的大老板在会上讲,做事情, 要看事务的主要矛盾,和矛盾的主要方面。 以前也有领导讲过类似的话,不过用词更加形象一些,叫抓牛鼻子。看事物看到了一定的程度,总结起来都是有共性的,只不过有人说起来阳春白雪,有的喜欢下里巴人,听无先后,达者为佳。
今天早上看美国国债的收益率又在跳升,应该是受周五非农就业人口数据远高预期的影响。对于美联储来说,两个目标是非常明确的: 通胀可控,就业可控 。一切的行为都是围绕着这两个核心要求来执行的。尽管此前在操作和执行速度上被人诟病,但无论是鲍威尔还是耶伦其后也都有勇气站出来,讲是自己当时对形势的判断不足,其核心矛盾是没有变化的。
对于欧盟来讲,似乎更简单一些, 通胀是唯一的目标 。只不过欧盟在执行的过程中并未真的如其所宣扬的那样注重唯一性,不仅会顾忌成员国之间的国债收益率利差撕裂,更缺少一颗坚韧的不惧衰退来临的心。
我以前一直觉得加息不会特别地猛烈,因为资产负债表的收缩如果太快,会引至利润表的难看。现在看来,这个想法有很大缺憾。次递加息自然会带来需求的收缩并引至资产负债表增长放缓,同时亦会削弱多年的资本过剩,引发身体羸弱的一些新兴市场国家步履维艰,但它是纠正经济错误的必经之路。
至少以过去百十年来的情况来看,纠正不可能没有代价,所不同的在于代价的大小,以及由谁来分担更多而已。我们吃了多年低息的红利并在其中赚了不少钱,现下要交出来一些,似也理所应当。远的不讲,就今年,非税收入应该有大比率增加才对。印象里,沙迦酋长国的收入支柱之一,就是罚没收入。
说到底,就是在经济修复和生活痛苦之间摇摆,看哪一个先受不住。过往的两三次经验或者教训是,稍痛一些,就要求打麻醉针。
就银行来说,这两年的主要矛盾可能就是一个:负债成本。前些年的低息环境与年复一年的盈利增长要求,让众多机构形成了惯性。对于以稳健偏好为主的银行机构来讲,无论是 2015 还是 2020 年的流动性紧张,事后来看都是短期的,而境外市场的利率在短暂的跳跃之后更加低迷,所以从历史和数据中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并用于说服中台:与其从交易上赚钱,不如从久期上搏利。直到 2022 年来临。
而作为矛盾的主要方面的承担者,对于各家行来讲可能都是指司库部门。1 年期美元离岸成本从去年最低时的 0.4% 升了大约 9 倍,如果考虑到欧洲银行的需求,那么还可以提升到 10 倍多。暴力拉升之下,只要资产与负债久期有错配,就都得为以前的操作付账单。而如果此前为了多追求几十个点的收益做了浮息转固息 IRS 套保交易的,那还要多付一部分服务费。就我目前有知识来看,没有一定机构,不做期限错配的,只是盘子大小,久期多少不同,而已。
负债成本的暴涨,除了带来营收支出的增加,还有许多其他的影响。比如对客户存款定价权的收紧,对新增贷款业务的盈利要求增加,对客户选择的区域及风险偏好的降低,毕竟现在金融市场上不说天天雷鸣电闪,但风云涌动是一定的。
然而相对明年来讲,今年可能还容易一些 。因为算是加息元年,此前大家多少还是做了些准备,拉长了一些负债久期的。而利率的渐进加息,如果分段来看,就是明年的综合成本几乎一定要比今年高。如果恰好手里拿了大把明年也不会到期的固息资产,此消彼长之下,明年要继续正向的利润曲线,不仅七分靠打拼,三分天注定,也是一定不能少了。
这个问题是很值得多花些笔墨的,等得空了,再去理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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